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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故事:纸娘子
朱员外家二少爷得花柳病死了。消息传开,朱府一度蒙羞令朱员外动了肝火,然而仍是爱子意切舐犊情深。
二子生性风流,生前没日没夜地扎在莺莺燕燕堆里,死后当然也不能缺少女子陪伴,于是朱员外请了城内最好的扎纸匠人,定制了百十来个纸美人儿,准备三日后随二子一起下葬。
李贵穿得干干净净混在前来吊唁的宾客中往朱家院里来,朱府上上下下一时竟无人认出他来。
骗吃骗喝骗喜酒对于游手好闲又好吃懒做的朱贵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想着朱员外是富户,趁着办丧事人多事乱,做梁上君子顺手牵羊捞一笔。
结果在朱府兜了几圈,顺了几个包子之外一无所获,朱府每屋皆有丫鬟小厮看守,无从下手。
他懊恼不甘地东张西望,贼眉鼠眼的样子使得管家认出他轰了出去。
临出院门,他频频不舍回顾,灵堂里那一排排“美人儿”吸引了他的目光。
被赶出去,也身不由己地探进头张望,定睛看了半响,才发觉是纸人,兀自笑道:“是假美人儿陪葬啊,个个漂亮似真人,险些骗过我。”
盯着那些纸美人儿,他心生一计:这纸美人儿栩栩如生,偷出几个卖给城中那几个老光棍,也可得几十文呢。
当夜,亥时过半,李贵偷偷翻墙入了朱府,作为一名惯贼,他深知忙了一天的朱府人早已疲惫不堪,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灵堂里的仆从丫鬟东倒西歪,有的趴于地,有的靠着墙,有的躺个平,个个睡得酣实。
李贵搬起一个最俏的纸人儿轻巧地挪了出去放好,准备搬第二个纸人时,有两个小厮醒了过来。
他也就没了贼胆,赶紧溜回去。
谁知,翻墙时,一块衣襟被扯了下来,还有一把他老娘临终前留的小银锁也掉进了朱府。
回到屋里,尽管他捶胸顿足,也是悔之晚矣。
关键那把银锁城中混子乞丐都认得,朱贵与他们一起蹲在墙根下晒太阳捉虱子时,常常亮出来炫耀,好歹也是雕工上好的银锁,在这一拨人里也算是资本。
万一朱府之人拿着银锁一问,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朱员外可是远近闻名的铁公鸡,被抓住可有得罪受。
李贵不敢想下去,拿出火折子想烧纸人,细瞧,见纸人身上的衣裳银光闪闪,一摸才发现锈满了银线,这样烧不透,还遗证据于屋里。
他赶忙抱起纸人往护城河方向跑,想扔进河里一了百了,推得一干二净。
气喘如牛地跑到河边,他用力往下扔,一阵大风刮来,纸人被风旋上岸立在他身旁。
他有些怕拔腿拼命跑,风呼呼地追着,一回头,纸人被风裹挟着不远不近地跟着。
李贵瑟瑟发抖,吓得面无人色话都说不出来。
转过半条巷,从一间屋子里透出烛光。李贵伸颈望去,是穷书生白梓煜在半夜苦读。
他在白梓煜门前站了好一阵儿,风止了,纸美人不动了,心里的惧怕才渐渐消散。
看着白梓煜单薄的影儿映在窗纸上,眼前现出他昔日文弱又谦逊的模样,李贵有了主意。
他抱过纸美人,一点一点推开白梓煜的屋门把纸美人塞进去,又轻轻关好门,聚精会神读书的白梓煜未察觉院里的动静。
做完这一切,李贵高兴极了,打算回去睡一觉,待天亮再找个由头去朱府寻回银锁。
倒头刚睡着,“哐”一声巨响传来,他一骨碌惊觉着爬起循声望去,破门板大敞开,一股风打着旋儿扑进来寒气袭人。
李贵往草席上缩了缩身子,扯住破被角往身上裹了裹。
瞬间一股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好香!”他不禁耸着鼻子嗅起来。猛然间,他记起白天在朱家二公子灵堂上抱纸美人时就散出这股味道。
“咻咻”随着香味愈浓,屋中央若隐若现一个女子似乎被风吹着缓缓挪向床边。
屋里一片暗黑,李贵瞪大眼睛也没看清女子的面貌,倒是女子衣裙上的银线闪闪发亮。
“啊……你是朱府家那具纸……纸……”他只觉不可思议,喉咙里堵得发不出声。
风不断从门外呼呼灌进来,女子越来越近,李贵的心颤得就要从胸腔里挤出来。
“李贵,你个无赖伧人!胆敢偷我朱府之物!”随着叫骂声,一阵扑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啊!”李贵生了胆大喊起来。
纷乱的脚步声在屋里落定,五六个朱府护院由管家领着冲了进来。
几支火把照得屋里光亮。李贵从草席上跳下来,环顾四周,先前的女子不见了,他心里安然下来,忙躬身曲膝陪着笑脸故作镇定地问:“不知诸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何事?这是什么?”管家一努嘴,一个身形彪悍的护院伸手亮出了那把银锁。
“这可是娘留给我的遗物哇,怎么进朱府偷几个包子就遗下了?”李贵带着哭腔一脸虔诚,眼角还淌下一串泪。
管家见此模样,语气缓和不少。
“李贵,白日我见你偷了包子,不知此后可有再入朱府偷窃,如实禀来!”管家接着问。
李贵扑通一声跪下,指着天满脸泪花地喊:“贵人啊,小的只有偷包子的狗胆,被您赶出来就再没入过朱府哇!如若扯谎鬼缠身亡!”说罢又将头磕得咚咚响。’
“量你也不敢偷朱二少爷用以陪葬的纸美人儿!”李贵那一声“贵人”叫得管家心花怒放,便一扬手,一旁的随从把手里的银锁扔了过去。
警告李贵几句后,管家一伙人撤了。
李贵还想困一觉,一转眼天已破晓,除了手里的这把银锁他早已身无分文。
他揣好银锁,换好衣裳,洗过脸,想着县太爷家公子今日成亲,无论如何也要混进去蹭喝一顿才行。
路过白梓煜家院前,李贵收了脚,好奇心驱使下拐了进去,要瞧瞧昨夜丢进来的纸美人在否,他认为势必要偷回去。
白梓煜坐在院里的大梨树下凝神读书目不斜视。
李贵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门前抬手一推,门发出“咯吱”一声响。
“你入我屋要做甚?”白梓煜的问话惊了李贵一跳,他收回手笑眯眯地说:“白兄如此苦读,定中秀才,嘿嘿……”说着他推开门往里跨。
白梓煜放下书一个箭步窜过来,挡在门前生气道:“未经允许,不可入我屋!”
李贵伸手推他,白梓煜反手一用力把李贵推出了几米远,且一改昔日谦谦书生形象,顺手拾起一根柴,涨红脸吼道:“出去!”
见他这架式,李贵也不敢硬闯了,悻悻然离去了。
到了县太爷家门口,李贵混了三次都被轰了出来,他观望许久,发现进去者个个身穿绫罗绸缎,便潜入县太爷家隔壁院,偷了一身缎面衣裳出来,装得人模人样混了进去。
暮色时分,吃饱喝足的李贵才摇摇晃晃心满意足地从县太爷家出来往回走。
再次经过白梓煜的院门,回想早上白梓煜拼命阻拦自己入屋的情景,李贵笃定纸美人在屋内,就鬼使神差地伸手推开院门,显然门被从里插上了门栓,这可难不倒一惯偷鸡摸狗的李贵。
找来一小截尖细又结实的竹枝,他轻车熟路地拨开了门栓,蹑手蹑脚地向院里去。
一入内就看到白梓煜和一个女子的侧影映在窗纸上。
那女子侧影极美,不肖说定是位美人,李贵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他贴在窗边侧耳倾听。
“夫君,不必拘礼,雪娘是真心爱慕你的才学、人品,甘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女子温柔地说。
“娘子,梓煜何其有幸,上苍垂爱得如此知书达礼、貌美贤惠之妻!”白梓煜动情地说着将女子拥入怀。
李贵咽了咽口水,暗骂道:好你个白梓煜道貌岸然,还不曾婚配,竟拐了个美人回来亨受!今夜可要大饱眼福了!
他迫不及待地沾着口水戳破窗纸凑上眼睛,这一看,惊得他倒吸凉气。
屋内叫雪娘的女子与他从朱府偷来的纸美人儿长得一模一样,连衣裳上绣的银线都丝毫不差。
她就是那个纸美人儿,连眼角那颗人见人迷的美人痣都如出一辙!
李贵险些惊呼出声,忆起那夜丢弃纸美人时发生的件件异事,他吓破了胆儿,猫着腰溜了。
一连七天过去了,相安无事,李贵的心又痒了。
这日正午,他又摸到白梓煜院中,怕被发现就爬上大梨树躲了起来。
这回,他看的一清二楚,雪娘可真俊啊简直赛过仙女,她在灶间忙活饭菜,白梓煜眉眼带笑地在一旁劈柴。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后,白梓煜吃,雪娘不住地夹菜喂他,惹得树上的李贵眼红极了。
吃完饭,雪娘变回了纸美人儿,白梓煜把她抱回里屋放下,她再变回活生生的美人儿。
李贵滑下树愤愤不平,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纸美人儿是自己偷出来的,如今却便宜了白梓煜。
他气鼓鼓地大喊:“白兄出来,有事相商!”
白梓煜出来护着门警惕地问:“何事?”
“白兄,你的娘子是个纸人……”刚开口,白梓煜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大声斥道:“你这泼皮休要信口雌黄!”
李贵挣开他的手,冷笑道:“哼!若不是那夜有人追我躲入你院中,遗忘了纸美人儿,你怎可得到!”
说完他朝前猛地一扑,白梓煜仰面倒地,李贵冲上去踢开门入内,明明刚才亲眼见到的纸美人儿不见了。
李贵翻箱倒柜搜遍屋里每一个角落,雪娘像是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白梓煜跟进来,朗声笑道:“你是恶事做多了被神仙下迷药了吧,白日里净也胡言乱语!”
李贵无凭无据自知理亏,虽不甘心也只得灰溜溜地离去。
自此,他隔三差五地钻入白梓煜院中,每回都见白梓煜与雪娘恩爱有加,恨得他牙痒痒,可待他一出现雪娘就凭空消失了。
屡次扑空的李贵甚至跑到朱府告秘说是穷书生白梓煜偷了朱二少爷的纸美人来做娘子。
朱府一众人去依旧扑了空,什么也没找到,为此李贵挨了一个火爆脾气护院的一顿揍。
晚上,他浑身带伤地躺在床上哀嚎。
陡然,一阵风撞开门,随风而来的还有一个轻飘飘的女子,李贵这次看清了她的脸,是那个纸美人儿雪娘。
李贵陡然一惊,又见雪娘神情恬静,便大着胆子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我既成白梓煜的娘子,你便不该再动妄念!”雪娘冷语道。
“你是我当夜偷出来的,本应做我娘子!”李贵见雪娘温温柔柔,胆儿肥了不少,起身朝雪娘抱过去。
“呼呼”一阵大风旋起刮得李贵倒退三步。“言尽于此,若你再动妄念害我与夫君,我便不再手下留情!”雪娘警告完就消失了。
李贵想着雪娘的俏模样吞了一夜口水,愈发忿忿不平,“不能便宜了白梓煜那小子!”他阴毒地笑了笑,有了主意。
他想起了恶霸黄财极好女色。
一大早就奔出门去寻了黄财,唾沫横飞地描述了雪娘的样貌。
这黄财长得腰圆体硕是个色中恶鬼,仗着祖上留下丰厚的家产雇了一伙练家子做护卫,横行市井欺男霸女,人人见他都躲着绕道走。
听李贵描述完,黄财让李贵带路领着两个护卫去了白梓煜家。
李贵哄他说雪娘有晕症,见了生人便会晕过去,故尔只能先偷窥,再想办法除了白梓煜。
黄财色欲熏心,想早点见到雪娘,欣然应允。
他俩偷偷摸摸爬上白梓煜家那堵矮墙。
雪娘躲着阳光正在院里晾晒衣裳,白梓煜在树下读书,黄财看得两眼冒绿光,啧啧叹道:“此娘子我定要得手!”
李贵趁机拉黄财下来,以告之雪娘秘事为由向他索要了一两银子。
黄财被迷得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地喊着:“美人儿……”一听雪娘竟有秘事便亳不犹豫地给了李贵银子,叫他快讲。
李贵故作神秘地说:“黄兄,我替你在白梓煜家门前蹲守月余了,发现雪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但凡有人去白梓煜家,她就飞天了。”
“真有此事?”黄财疑惑道。
“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李贵拍着胸脯说。
李贵拉着黄财推门闯了进去。
白梓煜愤怒地质问并阻拦,黄财丢了个眼色,两个手下立即上前钳住了白梓煜。
黄财冲进屋里果然未见雪娘,搜了一遍仍未见人,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出来了。
李贵俯上前说:“黄兄,听说仙女与鬼怪一样怕道法,找个高人买几道符箓不就解决了?”
黄财听闻仰天大笑道:“贤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哇!只求符箓不请道,否则美人儿仙子就落入道人之手啊!”旋即派下人去街头花重金请高人。
当日傍晚便请来一个江湖游道,此人自诩已得道成仙,说自己的符箓分三等,级别越高威力越大,任何妖、魔、鬼、怪、精、仙都逃不脱。
黄财心心念念着雪娘,自然是要游道给他划三等级的符。
游道摆起坛燃上香,口中念诀,脚下走阵,大张旗鼓地捣鼓了大半个时辰,才张臂朝空中一划,高声念道:“急急如律令,来!”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黄财方醒来,游道走来给了他三张黄符,伸出三个指头。
“三两?”游道脸一沉,“三十两?”黄财问,游道摇摇头。
“三百两?这也太……”游道把三张符箓往怀里一收,黄财急了一把拉住他应承道:“三百就三百!”
“此为‘现形符’,你想见的任何无形之异怪,只需唤其名,将此符贴于其出没过的任意一处,其便会现形,万无一失!”游道拍着胸膛信誓旦旦。
得到符箓的黄财一刻也等不急,送别游道,就立即带着两个护卫往白梓煜家走,李贵紧随其后。二人各怀鬼胎,一个想着片刻后美人在怀,一个得意忘形,想着拆散白梓煜和雪娘才甘心。
窗纸上清晰地映出伉俪情深的小夫妻俩,传来低语呢喃情话,白梓煜握着木梳一下一下给雪娘梳发。
望着窗纸上的倩影,黄财嫉妒得发疯,他想起游道说过只要把符贴在雪娘出没过的任何地方,她就会出现,便心急火燎地踢开门扑了进去。
摇曳的烛影下,只剩白梓煜一人立在桌前。“又是你们这群无赖,出去!”白梓煜怒喝着指向门外。
黄财抖着手里的符箓鄙夷道:“识趣点,爷买你娘子,无论你同意与否,今夜,雪娘爷都要定了!”说完招招手,一个护卫丢在桌上三两银子与一张“卖妻契文”。
白梓煜恼怒得额上青筋直跳,疾步上前一把推开黄财吼道:“我与雪娘情投意合,何来卖妻一说!衣冠禽兽出去!”
黄财甩开白梓煜,“啪啪”将那几张黄符贴在桌上,嘴里连连喊:“雪娘现身,雪娘现身!”又转头丢给下人一个眼色,让他们做好随时抓住美人儿。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除了白梓煜的骂声,雪娘根本未出现。知道上当了,黄财骂骂咧咧咒着游道,眼珠子却在屋里乱转搜寻雪娘。
突然,白梓煜挣脱按住自己的护卫,操起墙角的砍柴刀朝黄财劈来,躲闪不及的黄财肩胛处挨了一刀,哀嚎着大叫:“把这不知死活的穷书生扔到院外那口水井里去!”
两个护卫摁着白梓煜连拖带拽地往院外搡。
黄财捂住流血的肩膀,不眨眼地盯着屋里,盼着雪娘出现。李贵在一旁忙不迭地献媚,撕下袖口的布帮黄贵擦血渍。
“主子,有……有鬼!”一个护卫连滚带爬地进来指着院外惊呼。
黄财、李贵随着护卫向门外望,雪娘正牵着白梓煜的手冷冷地盯着他们。
“美人儿,美人儿……”黄财捂着胳膊追出去。
“主子,不可!”护卫的阻止声黄财充耳不闻。
他扑过去大笑道,“哈哈哈,美人儿往哪儿跑!”笑声末止,就见井边立着一个纸美人儿。
“雪娘,怎么变纸人儿啦?”说着伸手去抱,却被白梓煜扯住了衣角。
“你死后投胎吧!”黄财发了狠,用力拽过白梓煜,使劲往井里一推,“啊!”白梓煜惨叫着跌入了井里。
须臾间,狂风骤起,白梓煜被风旋了上来毫发无损,黄财大骇。
“我本无心害人,却屡遭奸人害!”雪娘阴冷的声音飘来。
黄财一见雪娘,一切后怕皆抛之脑后,抖着满脸横肉说:“美人儿,随我回去,金山银山都归你!”
“抱住我,就归你!”雪娘娇媚道,轻轻褪去外层襦裙,馋得黄财心旌摇曳六神不稳。
他冲着扑去,雪娘一会儿立在井沿,一会儿飘在树尖。
“主子,她不是寻常人啊!”两个护卫颤声叫起来,黄财哪里听得进,直勾勾盯着雪娘跟着她转。
“扑通”一声巨响,黄财落井了。
护卫和李贵上前来救,被一阵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无法前行。
随着李贵“啊”的一声喊,一股风将他旋空抛起挂在树顶上。
井里的扑腾声合着树尖上的救命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待到左邻右舍赶到时,井里已无动静,大家打捞上来溺亡的黄财放在井边。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搭手去救李贵时,又眼睁睁地看着李贵从树顶上坠落,“通通”的落地声格外沉重,他闷哼了一声也断了气。
两个护卫指着白梓煜叽哩哇啦怎么说大伙都听不明向。
“这俩人怕不是个傻子吧?”有人反问道。
忽然,住在白梓煜对街古稀之年的李婆婆豁着没牙的嘴指着俩护卫说:“方才我在门外瞧得真切,他们抢白后生的东西起争执推人下井,又上树挂人,瞧瞧出人命了!”
一语激起众人怒,俩护卫要解释,可话一出口就变成异口同声地说:“主子是我俩推下去的……”愤怒的人们押着侍卫去了官衙。
人散尽,李婆婆回转身对着满院呼唤雪娘的白梓煜说:“夫君,奴家犯阴界之规,该回去领罚,就此别了。”
白梓煜听出是雪娘的声音,深情地呼唤她,可李婆婆却一下倒地睡去了。
守了两日两夜,李婆婆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甚至连前两夜白梓煜院里发生的事都不曾记得。
白梓煜犹如万箭穿心,思念愈甚,就专门去寻城内最好的扎纸匠人想照雪娘的模样扎一个纸人回来。
扎纸匠人屋里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周边的邻居告诉他,朱员外家二少爷死那两日,好几个守灵的仆从半夜见到纸人儿个个活灵活现,还会轻歌曼舞,当场吓晕了。
朱员外第三日烧了纸人儿,当夜家里便无故走了水。
都说纸人儿过于诡异议论纷纷,朱员外甚至责怪扎纸匠,他躲去外处避风头了。
白梓煜想起自己答应雪娘一定考中,就振作起来持之以恒地苦读。
当年他过关斩将,取得府试头名,成了远近闻名的秀才,做了当地最有名私塾的夫子。
一日散学,他见街上人群扎堆,想绕行,可听见里面有女子说话的语调似曾相识。
情不自禁地挤进去看,里面一位素衣姑娘要卖身葬父,一见姑娘,他再也挪不开眼,那姑娘眉目与雪娘六分相似。
他当即掏出当月全部例银替姑娘安葬了父亲。
姑娘却不肯走,称自己无家可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白梓煜只好领回家,安顿姑娘睡床,自己睡柴房。
当夜,雪娘入了梦。
她泪水涟涟,诉说身世。
雪娘告诉白梓煜,卖身葬父的姑娘叫丽娘是自己的妹妹。
母亲早逝姊妹俩与父亲相依为命,虽苦,一家人也相亲相爱。
雪娘十三岁那年,一次上街卖女红绣品,被黄财看上,要硬抢,雪娘机智地躲开了。她没有回家怕黄财追来,便一路躲逃到了城外小河边的蒿草丛里。
等到黄财那伙人散去,天已黑透,她蹲得太久腿麻木不听使唤,结果落进河中溺亡。
惦记父亲和妹妹,她徘徊阳间不愿离去。
一日,恰逢扎纸匠从河边路过,他腰间佩有一把极招阴的玄铁短刀,雪娘借机附于刀上入了扎纸店。
自此,她又附于纸人之上,时常夜里飘出去悄悄探望妹妹与父亲。
她还招来了好几个羁留阳间的小姐妹一起附于纸人之上。
未料自己被李贵偷出,东窗事发又想嫁祸给白梓煜。
即便自己是个纸人,白梓煜发现时怕纸人被雨淋被风吹当场抱回了屋,还与纸人轻言细语。
雪娘被感动了,也爱上了这个善良的书生。
如今她犯了阴界之规,只得去领罚。雪娘跪地求白梓煜娶了自己苦命的妹妹,来世她必报。
白梓煜惊醒,雪娘不见了。
而后,他娶了丽娘做妻子。
从那以后,他运气格外好,一路科考一路顺,中了进士入了仕,与丽娘亦是恩爱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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